看不到的都去爱发电,还叫这个名字。
当黑瞎子一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我几乎是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。他和小花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谋划什么,小花嘴严,他也不是那种会随便跟我透露的人,于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我单方面穷追不舍,他甚至放弃了分容交流,有时候干脆找小花传话。我捧着手机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清清嗓子问:“怎么了?”黑瞎子那边笑了一下,接着突然问:“你早上吃什么?”
这话给我问得一懵。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他就是为了关心我早上吃什么打电话的人。我抓着外套下床,路过胖子看见他正在吃油饼。我问:“什么意思?你要过来蹭饭?”
他沉吟一声,说:“倒也不是。”我让他有屁快放,黑瞎子诶诶了两声,说我大不敬。
“给你个恩典。”黑瞎子在那边可能是点了根烟,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。我问:“什么?”他吐了口气。
“我今天生日啊。”他好像憋了很久才说出这话。我一听,突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,心说这家伙搞什么鸡毛,挠挠脖子,说:“哪有你过生日让别人许愿的。”
“我乐意啊。”黑瞎子嘻嘻笑起来。我心说自己真是烧了高香,今天这家伙有点奇怪。闷油瓶走过来,看我一直举着电话。我跟他比划让他先吃,自己转身,肩膀夹着手机。
“那我希望财源广进。”
“行。”
“希望来年收成好。”
“行。”
“希望世界和平。”
“行。”
他像个老神仙似的在那头听我许愿,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就在那答应。我顿了一顿,黑瞎子见我不出声,于是说那就先挂了。我连忙说等等。他在那等着,我看闷油瓶在远处吃饼,确信没人听到我这边,于是深吸一口气:
“希望你被人需要,不是因为你的眼睛。”
黑瞎子在电话那头沉默很久,接着似乎笑了起来,回答我说:
“早就是了,小三爷。”